人间何处是清欢

作者 赵凯歌 浣溪沙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准凊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

人间有味是清欢记得读书时读到苏轼这首浣溪沙,甚是喜欢。平淡宁静的清欢一直是我向往。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愿斟一壶清茶,古香古色的方桌,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做伴,鸟语花香为友。闷时品一壶小酒,闲时指间绕几弦素琴,如此的清欢,甚好。而今我再也不作那难懂的拋物线,思考那是否会产生沉淀的硫酸铜,冥想那电磁与力结合难解的物理題把我在校时买的书变卖,到了原本可以享受清欢的时候,纵使行走在乡间,我的心灵无法触模理想的清欢。我不由地发出悲叹:人间何处是清欢。豪华的轿车在公路上气喘吁吁地奔驰着,放着黑色的浓烟尘被这风波激荡起…尘和烟雾袭击着过旁边骑电车的美女这个美女不由地捂着口鼻从轿车旁擦肩而过,眉头紧锁着,心中怒气难平:早起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漂亮的衣服刚洗过的头发全被这一场烟雾战搅和了。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公路上,如今的我,再也嗅不到儿时花朵与泥土混合的清香,看不到路旁的高梁向我弯腰招手听不到乡间的姑娘唱着山歌。看到的只有这场烟雾战”。我顺着路走,看到了干涸的池塘。儿时的池塘里:夏日会开满荷花,村里的姑娘们会兴高采烈地端起盆子里,到池塘边洗衣服,会听到捣衣声,在一起说短论长。那一片打麦场里,孩子们欢笑着,一起在捉迷藏。 一缕阳光轻盈地在枝叶上像精灵一样跳跃着,脉络被映的格外清晰。缕缕的清风皱起水中的清波,波光粼粼的,甚是美丽。荡起心中阵阵涟漪。如果遇到下雨,会扫走人们一天的疲惫,空气也会格外清晰,清脆的蛙声连成一片,我想,宋朝的辛弃疾看到此番美景,才会写出“稻花香里说丰年,所取蛙声一片"的优美诗句。而如今,干涸的池塘中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一丝活水,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垃圾的臭味在空气中荡漾。听不到秋日的蟋蟀在田间弹琴,而是在学堂,家中横飞,秋风扫落叶,惹了一地的惆怅。看到身边的小侄女慢慢长大,我会想起儿时的我们。男孩捣蛋地把玉米杄坎了做枪,几个装鬼子,几个裝八路,玩得甚是欢喜。爬到高高的树上掏鸟窝。女孩子跳皮筋,玩沙包,甚是尽兴。看到我的小侄女,小侄女,放学后在电脑上看着喜洋洋和灰太狼,小小年龄熬成了近视眼,骑着非鹿非马的玩具在路上奔跑。现在的孩子,恐怕连鸟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冬天的脚步慢慢走来,枯树无力地摇曳着,乌鸦绕过寒树,栖在树枝上,发出几句残叫。凛冽的风打在身上,那是刺骨地疼。黄鼠狼偷吃了农家里的粮食,被主人发现,飞奔地逃跑,消失在眼眸中。村中家务事打破了冬日的宁静,邻居家中的包大娘和林大叔在思索农村中的孩子是否该上大学,几步远的王婶婶和李大伯教训着自己的孩子,为何大学毕业后还是找不到一个好工作。我们慢慢富裕了,吃惯了鸡鸭鱼肉,忘却了粗茶淡饭的味道。当我们坐上轿上,再也找不到脚踏车兜风的感觉。一天的工作后,躺在床上,也得不到内心的宁 静,

头上的神经撕扯着,做着惊险的梦。我在闲时翻阅着报纸,看着天空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贪官像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我想在这里,摆一个古香古色的桌子,泡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每天粗茶淡饭,听我最喜欢古风歌曲,也难以找到我想要的清欢。我想在这寒冷的冬季生一把火,温暖我冰冷的心田,没想到这把火却把我的"清欢"烧成了断井残垣。也许只有关上门窗,翻着泛黄的纸页,触摸那古香古色的文字,沙沙写下平仄交错的诗词,念诵着深刻的心经,在文字的海洋中徜徉,才能找到我理想的清欢。窗外的寒风掠过纸张,一页页地,偷窥着我的心事。我希望来年和煦的春风吹绿了枯枝,吹散我眉间的愁宇,我可以看到古人笔下的“燕剪青青草”,我在慰蓝的天空下漫步,聆听鸟语花香,诗意地生活,享受我那久违的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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