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抄书有点上瘾。偶见王弇州世贞先生为李时珍《本草纲目》序言,即急于书之,如袁枚先生之所谓书非借不能读也。匆匆中,就借用世贞先生称李时珍语:真北头以南一人,作为题目,去前面之“真”,就是为了信马由缰,而不在乎之真假。
老楚同志非谓医生,《黄帝内经》都无法一口气读下,又怎么会对《本草纲目》,特别是其序言发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呢?
这还需要从钱牧斋谦益先生缘起,因为,理解或原谅一个人,并不容易。明首辅王锡爵之孙清画家之首奉常客王时敏,对牧斋先生推崇有嘉,有美术博士耿晶作《王时敏与钱谦益交游考论》,亦言明二人关系,这里暂不赘言。王时敏爷爷王锡爵(1534年8月30日一1611年2月11日)与钱谦益(1582年10月22日—1664年6月17日)亦有交集,上文亦有交待。只是清四王之中另外一个画家王鉴的爷爷,亦曾任明朝首辅王世贞(1526年12月8日-1590年12月23日),与钱谦益有无交集,当时没有注意从年龄上计算,王世贞去世,牧斋刚刚弱冠之年。现在,看来应该是沒有交集。在浏览王世贞与王锡爵关系时,无意中发现了王世贞写给李时珍《本草纲目》的序言,无论如何,也算是歪打正着。
现在,有一种流行的说,一般不超过五个人的交集,足可以和世界人任何一个人,发生交集,这话说的有点绝对,但不无道理。就像从钱牧斋这里,一下子就引出了明朝两位首辅。这里是否可以借用王世贞的话,来形容钱谦益呢?真乃北斗以南一人,如何?